薄远到底还保有几分理智,即使胸腔内怒火灼烧,他面上却没有显出任何变化。
“好好好,我走就是,江小姐别生气。”
话落,薄远拎着那束饱受摧残的玫瑰花,顺着走廊离开,花瓣被风扫落,红的像血。
当天晚上,江琰以受到惊吓为由,邀请谢微来江家老宅做客。
汽车停在岸边,水面有一艘游艇和一尾小船。
江琰挽着谢微的胳膊,不断摇晃着:“谢微姐姐,今年我还没划过船呢,咱们坐船回去好不好?”
谢微自然不会拒绝。
等谢微和江牧先后走上小船时,站在岸边的江琰冲着二人摆摆手,佯作懊恼道:“小船只能坐下两个人,你们先走,我坐游艇就好。”
谢微怔愣半晌,身后传来青年的低笑声。
此时此刻,要是再看不出江琰的打算,她跟傻子也没什么区别。
江牧依言拿起木浆,尝试着划船,他的动作很是生涩,不过没多久,他便掌握了规律,小船慢悠悠地顺着水面前行,周围有不少浓绿的莲叶,偶尔还能看见一两朵泛着粉的花苞。
谢微坐在船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将视线投注在水面层层的涟漪上,以此缓解尴尬。
“微微。”还是江牧主动唤了她的名字。
“嗯?”谢微似有所感,耳根隐隐发烫。
这会儿天色彻底暗了下去,江牧应该不会发现她的变化。
“你考虑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