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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惶恐褪去后,金月整个人都快被欣喜给淹没了。

她虽然厌恶长姐金玉,但若能跟着她一起去b市,对她而言无异于天大的好事。

金母却不像女儿那么乐观,早些年她在b市打工,知晓大都市繁华不假,消费也极其高昂,根本攒不下钱。

大抵是被纸醉金迷的幻象迷了眼,金母和丈夫铤而走险,竟开始做起了拐卖人口的买卖。最初确实赚了一笔,可后来有个豪门丢了孩子,那段时间b市严密至极,时不时便会有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四处搜寻。

金母这才知道,自己怕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金母怕得狠了,也不敢将刚弄到手的金玉倒卖出去,快要查到他们的时候,金父狠了狠心,用刚烧开的水壶烫了金玉的后颈,将那块红色胎记彻底抹去。

那会儿金玉仅有三岁,根本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夜里便发了高烧。

而金家夫妻的长女跟她同岁,刚夭折一周,他们便将金玉充作自己的女儿,稀里糊涂地蒙混过关。

经此一事,金家夫妻也不敢再留在b市,带着孩子连夜回到龟岩村,再也没有离开过x省。

想起当年发生的一切,金母脚步虚浮地走进屋内,连着喝了半碗水,起伏的心绪依旧无法平复。

金月眼珠子转了转,轻声安抚:“不管真相如何,您只要一口咬定,是自己发了善心才收养金玉的,都过去十几年了,他们也查不到什么。”

金母神情阴郁,缓缓点了点头。

没多久,谢微等人走进金家。金母一眼看到了江牧,青年的五官虽说英挺锋锐,眉眼间却和金玉尤为相似,再加上那份检测报告,两人怕是真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