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想问儿子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事,但事到如今追究已经没意义了,她比所有人都没有资格指责赵择。
“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赵择没有挽留。
他想了很多。
赵择了解自己,如果阮惜灵当初轻易原谅接纳了他,他可能不会如此坚决与萧静秀斩断关系,甚至和萧静秀藕断丝连,因为他觉得阮惜灵变了许多,不复曾经带给他的美好。
如果他一直未发现阮惜灵的身份,他会和萧静秀一直维持合约,不会觉得自己对阮惜灵的所作所为有任何不妥,也不会重新联系上刘院长。
最初离开的是他,变化的人也是他。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亲手将阮惜灵推远。
赵择坐在椅子上,抬起手臂盖住眼睛,一滴泪水快速从眼角划过,落入他的发间。
端了杯茶回来,准备继续笔录的警察看见赵择的样子,吓了一跳:“赵先生,您怎么了?”
“我没事。”赵择说。
恢复意识时,阮惜灵闻见了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
眼睛被浓烟熏得至今还有些酸痛,阮惜灵多闭了一会儿才睁开,她果然正躺在病床上,屋内一片黑暗,现在可能正是深夜,不知道她昏迷了多久。
阮惜灵感觉右手的触感不一样,好像被什么人握住,她试探着稍微动了动,趴在床边睡着的沈微澜立刻被她的小动作惊醒,声音带着刚醒的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阮惜灵开口想说话,然而喉咙痛得很难发出声音。沈微澜着急开灯,阮惜灵的眼睛骤然见光不太适应,有些难受,一只温凉的手掌轻柔盖住她的眼睛,等阮惜灵适应了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