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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过去,阮惜灵抽出温度计一看:“我就说是低烧。”

楚问接过温度计看了眼,面无表情地说:“你拿38°6叫低烧?”

阮惜灵理直气壮:“对我来讲就是低烧。”

楚问扯了下唇角,习惯性想讥讽一句,但看着阮惜灵的脸,他阖了下眼睛,没能说出口。

“你是不是想说,我没把自己烧成白痴真是个奇迹?”阮惜灵撑住脸笑看着他,“楚导有什么想说的话可以尽管讲出来,不用压抑着。以前楚导的教训我也不是没听过,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的话难受?”

回到阮家后,包括阮炫明在内,阮惜灵的亲人都有种刻意捧着她的感觉,小心翼翼的,唯恐她受到伤害。

楚问也差不多。

阮惜灵知道这是出于对她的爱护,或是愧疚,但这明显不是健康且正常的关系。

她不纠葛于过去,也希望身边的人能够走出来。

这只能依靠时间去化解。

如果换成别人,楚问会回一句:“你知道就好。”但这句话经阮惜灵的口说出,楚问莫名感到有点局促,幸好此时护士推着小车走进来,给阮惜灵输液。

阮惜灵放下平板,楚问不经意看了眼屏幕,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英语题目。

她竟然一直在刷题。

针头刺进阮惜灵的手背血管固定好后,护士交代了注意事项,推着她的小车离开。阮惜灵把平板放在腿上,单手继续刷题。

“睡觉吧。”楚问想把平板拿走。

阮惜灵抱紧平板,摇了摇头:“我还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