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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年轻妇人站起来,哭得好不凄惨,“就是你们的酒!那酒有毒,我家男人喝了半碗就死了。”

林文和蹙眉,“那酒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

那妇人道,“我相公的同窗送的。前几日,他刚中了童生,同窗送的贺礼。那酒就是你们家在上品居卖的松露酒。昨晚我相公高兴就开了一坛,谁成想刚喝半碗,他就口吐白沫死了。”

林文和点头,好奇追问,“既然你丈夫死了,你为什么没有报案?”

那妇人愣了好一会儿,才骂道,“你当我不想报案吗?那衙门就是个无底洞,家里为了供相公读书能卖的全卖了。我哪有钱报官?”

林文和沉声问道,“既然你家没钱,那为何把那松露酒喝了?为什么不把它卖了换钱?”

那妇人苦笑,“相公说那是同窗一片好意。他不能辜负。我们也是去问了他同窗才知那酒很贵。”

林文和勾了勾唇角,满嘴谎言,他四弟为了让酒卖出高价,用最好的纸请诗人帮佳作写上,用的酒坛也是他们家定做的,档次一看就很高。这个家穷得连衣服都快穿不起了,居然喝那么贵的酒,这怎么可能呢?

他没说话,其他人见他咄咄逼人,气得火冒三丈,抄家伙就打了过来。

院子闹成一团,族长姗姗来迟,大喊一声,将两边分开,问明事情经过,问林家人准备怎么处理。

林婆子自然想私了。对方毕竟死了人,要是报案,他们家少不得要坐牢。

林文贵和林文富也害怕,一个负责卖酒,一个负责酿酒,如果酒出问题,肯定找他俩算账。

林文和没说话,族长与对方商谈。回来后,脸色铁青,讷讷不言。

不用说对方肯定狮子大开口,林婆子追着不放,“他们怎么说?”

族长敲了下拐杖,重重叹了口气,“对方要两千两。”

这话一出,林婆子直接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林文贵到了嘴边的骂声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林文富扒拉头发,百思不得其解,“咋可能呢?我明明就按照你说的酿的呀。不可能出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