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想起先前看到宋彧的样子,他是一步步走上来的吗?
他的腿不痛吗?
“宋总总是让人操心啊,前段时间在美国的时候也是这样,他明明心里想认错,但面子上抹不开,心里压着股怒火,就一直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发完脾气后,他就看着手上的戒指不说话,像个小孩子似的。”
“他一贯这么幼稚。”夏辰也吐槽着话。
“是啊,吃东西的时候,宋总点的都是夏辰先生喜欢吃的菜,结果菜上来后他又发脾气,怪厨师不该把萝卜烧的那么圆,藕不该挖那么多洞,苦瓜不该那么苦……”
“……”夏辰。
提到吃东西,夏辰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事情。他中学时对宋彧最深的回忆,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而是一件很小但却一直被他记在心中的事情。
有天宋彧带了包打开的饼干,说是他姑姑从澳大利亚带回来的巧克力味饼干,只有一包。他吃了口后,觉得夏辰也会喜欢吃,便省下来带给夏辰。
那个饼干后来夏辰吃过很多次,但再也没有当时的心境。当时觉得那饼干又脆又酥,香香甜甜,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后来再想,或许是那时的心情美化了饼干的味道,以至于他明明买到了同款饼干,但总觉得没有记忆里的脆,没有记忆里的酥,也没有记忆里的香香甜甜。
两人正说着话间,二楼的开门声忽然响起。
夏辰瞬间从回忆中抽回神,沈勤还没有听到声音,继续说着宋彧的糗事。
“有次宋总喝醉酒了,竟然把酒店的柱子当成夏辰先生,跟柱子吵了好久的架,他见柱子一直不理他,就生气威胁柱子,说是要对柱子撒尿,然后……”
夏辰听到脚步声走到楼梯口了,忍不住伸手扯沈勤的衣角,沈勤却会错意了,以为压到夏辰的衣服了,便挪挪屁股,“你知道吗?宋总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解开了皮带要撒尿,天哪!当时整个酒店的人都惊呆了,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宋总的皮带,才没让他干下这种蠢事,哎……”
夏辰余光已经看到宋彧的身影走到边上了,忍不住扶额,默默在心里为沈勤祈祷。
“七号,我觉得我应该收两份工资,我除了当助理,我还做宋总的老妈子,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