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彬见她如此善解人意,只觉得异常贴心,又试探着问道,“上次我母亲上门,未曾说过些什么吧?”
章文彬之所以这么问,便是上次章母从田柳村回伯爵府后,私下唤了他好几次到主屋,倒要将她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赐给他做侍妾。
大户人家中,在子嗣成亲时,打发几个侍妾是非常常见的,章母如此,自然无可厚非。
章文彬因为担心父母阻拦他娶温萦柔过门,所以并未将温萦柔不准他纳妾的条件说与双亲听。
虽然坚定地拒绝了,可是也担心章母上门时,是不是和温萦柔发生过龃龉,所以这才多问了一句。
温萦柔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说,便将上次章母说婚期的事情,讲给了章文彬听。
章文彬也道,“这事儿母亲同我商量过了,我自然是一切听你的,最后母亲念我的确□□乏力,便也依了。”
他又着补了几句,“萦柔,我母亲不过是心系我的婚事,所以着急了些,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平时很好说话,并不是那般主动挑刺的人。”
他夹在二人间,总是要调和着说几句。
温萦柔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岂会去同伯母去争辩这些?饶是你觉得可行,定在春天,我自然也是依的。”
既然已经一锤定音了,章文彬也不想再去说那些成谷子烂芝麻的事儿。
下聘之日,自然是要说些有喜气的话。他笑道,“我上次来田柳村的时候,担心你不会答应,所以也未好好看看周围的面貌。今日沿途瞧了瞧,看每家每户门前都贴了年画春联,用灯笼和红绸装点,真真是喜气盎然。”
“楚平整治这田柳村,的确是费了大功夫了……”
温萦柔坐下拿起针的手颤了颤,“整治田柳村?”
“是啊,你不知道么?”章文彬坐在她对面,笑眼望着她。
“楚平他早在三个月前,便派人要将田柳村整治一新,还从各地调了好手,揪出了许多犯了事儿的贼匪,民间赞誉一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