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松儿的声音,现下天气寒冷,上不了学,他便在家等来年开了春再去私塾。
松儿到底还是小孩儿心性,防范心也缺少了些,还未待来人应声,便踮起了脚尖,把门给开了。
看见了来人,眼中瞬间充满光亮,一下子扑抱住了温萦柔的大腿,仰头天天笑道,“柔姐姐回来了!”
温萦柔蹲下刮了下他的鼻头,“以后需得问清楚了来人是谁,才准开门,听明白了么?”
松宝哪儿还顾得上那些?只望着她痴痴地笑,待她管好门后,两只小手掌拽着她的掌心,往屋内走。
正好撞见了听见了动静,出门查看的的温文氏。
温文氏一面用围在腰间的肚兜擦了擦手,一面惊喜道,“柔儿!你怎么回来了?”
上次温萦柔离开田柳村时,温文氏还病在榻上,面无血色动弹不得,是个濒死之人。
这阵子温萦柔不断地给家中寄银钱回来,又加上老太太赐了许多珍贵的草药,居然好了不少。
温萦柔生怕外头冷,又会引得温文氏咳嗽病发,急忙将她往屋里拉。
温萦柔进了屋,在装整一新的屋子里头环视一番,并未看见温文博。
温文氏担心她在路上累了,抬手帮她倒了杯茶水,笑道,“你就别再寻了,博儿他做工去了,要等到天黑时才能回来呢。”
温萦柔撅了撅嘴,在温文氏面前恢复了几分女儿娇态,“谁说我寻他了?我是看看方才母亲在做什么饭吃。”
温文氏笑了笑,“你们两个啊,一个比一个嘴硬。”
“你这次又是请了几日假呀?”
温萦柔自然不可能说,她是为了不愿做宋楚平的通房,不愿与其同房,而被赶出侯府的。
她寻了个借口,说是自己又立了一份大功,去老夫人身前,求得了身契,想要归家伺候温文氏的病情,这才瞒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