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蕊泼辣开朗,与宋曼蔓在西北时就是闺中密友,又加上兄长间的关系,情谊自然比旁人深厚几分。
杨蕊笑着牵过她的手,调侃道,“我今儿可得多待一阵,用完了膳再走。”
“近来我那从不挑食的兄长,频频嫌弃家中的厨子做的饭菜不合口味,每每都要赖在王府中,用罢了晚膳才归家,我今儿个倒是要尝尝,里头到底有什么蹊跷!”
此话调皮中又隐带了些恭维,引得贵女们娇笑一阵,纷纷附和起来。
“说来我父亲也是,问我家的厨子,会不会做血浆鸭。”
“嗨,我叔叔还说要将自家的厨子,送来王府做副手呢。”
……
宋曼蔓许久未设宴了,兴致也颇为高涨,“早就给你们备好一桌子的珍馐美馔,酿出来的果酒更是醇厚美味,今日若不喝个薄醉,我定拦着不让走。归府后若怕你们的父亲兄长怪罪,便只管推到我头上来,我替你们兜着。”
几人踏步轻移,裙摆翻起,移步至了茶厅中,片刻后,茶厅中传来一阵铃铛笑声,随着风声传了老远。
宋曼蔓与众人应酬了一阵,便被杨蕊拉至偏房说私房话。
二人对立而坐,身前的小茶几上,摆满了爱吃了茶点干果。
杨蕊低头吮了一口杯中的馨香,悄声凑过来问道,“听闻老夫人又给王爷塞人儿了?”
宋曼蔓端茶,吹了吹杯中的茶沫,狭促望了她一眼,“听闻你又拒了礼部尚书家嫡次子的亲事?怎的?你莫非真要等我二哥一辈子?”
杨蕊美目衔了她一眼,又慌张朝门口望去,见没人进来,这才羞中带恼道,“你胡说什么,什么等不等的?我好奇不行么?”
“是是是,你自然是好奇的,只怕你连老太太一共塞了多少人进青竹院,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一清二楚。”宋曼蔓放下手中的茶碗,捂嘴娇笑道。
“啧!你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