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卑职当初让春燕对她严加看管,可春燕似是…误会了卑职的意思,秋兰姑娘在她手底下,颇不好过。”
宋楚平本是念着下毒案还未水落石出,让她近身伺候风险太大,这才暂且,将她打发得偏僻些,做些洒扫事宜。
可如今狱典司中,已将她的嫌疑排除得七七八八。
且若待七日后,从全州查明了魁首回来,证明她果真与此案无关,是个清白的,却已被自己人鼓捣地伤了残了,岂不是让人置喙他宋家以仇报恩?
“你去敲打敲打春燕,凡事有个度。”
“是。”
他将手中的证词扔在案桌上,抬手捏了捏高耸的鼻根,显然是有些疲乏了。
卫钟提议道,“二爷,您在案桌前坐了一天,茶都换了五盅了,不如先去竹林中散散步解解乏?”
宋楚平点了点头,披了件鹤氅,迈步踏出了房门。
摄政王府占地颇广,单单青竹院中的的青竹就占了十亩地。
这片竹林乃是精心挪种而来,竹叶四季翠绿,随风沙沙作响,走在其中,确能让人清心解疲。
可宋楚平未走多久,便听见前头的山坡上一阵吵闹,搅闹了这方宁静。
他剑眉紧蹙,闻声而去,正好瞧见……
“啪!”
一声清脆响起。
只见温萦柔着了身下人衣装,衣襟、袖边还沾了不少泥土灰尘,眼中透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扬起手掌,重重扇了春燕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