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权揉了揉他乱糟糟的碎发,任由谢知言像条大型犬一样依恋地缠着自己,用尚哑着的声音跟她哼唧。
“怎么,你又()了?”
她坏心眼地逗他一句,手下的脑袋立刻就停止了动作,老老实实地缩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离开时谢知言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卷帘被微风吹动,天光乍泄之间一大片新鲜甜美的草莓地忽然被风掀开了顶棚覆盖膜,谢知言就像是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将草莓洒了一身的人,而谢之权这个肆无忌惮的草莓农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笑得格外讨打。
他弱气的模样有些可爱,谢之权好笑地伸手将躲得远远的人捞回了怀中。
垂眸亲了亲他的额头。
谢知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眨巴眨巴着纤长睫毛。
“姐姐。”
“嗯?”
“我们算不算在一起了?”
谢之权曾告诉他,有爱,才会有爱欲,而性与爱之间,从来都不是分开的。
除开不可控因素,她唯有面对爱人,才愿意爱人。
所以谢知言也无法确定,他到底是属于她的不可控因素,还是爱人。
他的发问就像是个被人诱哄上床之后,天真无邪地以为能够得到交代的毛头小子一样,傻极了。
但谢之权没笑他。
而是认同地亲了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