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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谢知言却是不依不饶,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她无声的退让,变本加厉了起来。

“姐姐,好疼!”

“姐姐,言言疼!”

“姐姐,你轻点儿唔”

终于,谢之权手中的棉签断了。

她忍无可忍地一把捂住还在用清朗少年音弱弱喊疼的谢知言的嘴。

“你他妈给我闭嘴!”

“现在才知道疼,之前怎么硬气地不吭声!啊?”

谢之权生得张扬夺目,薄唇微勾眼含烟波,一笑便可勾得人心生旖念,然而一旦她动了怒冷下眉眼,那模样偏有几分薄情残忍,似是如何求,也求不来她的回心转意。

谢知言的唇贴在她微凉的掌心,湿润热气不断从唇角溢出。

然而被谢之权恶声恶气凶了一顿的谢知言,瞅见她这幅令人齿寒的神情,终于抑制不住憋了好久不敢掉的眼泪,凄凄惨惨地呜咽了起来。

谢之权:

听说有时候看一个人怎么哭,就能看出这个人最真实的性格,譬如现在的谢知言,眼泪大滴大滴不要钱一般地往下砸,滚烫的泪水砸得谢之权的手背微一瑟缩,只是他哭得越凶,却越是一声不吭,所有的哀嚎哭喊都咽进了心里,越忍心越疼,心越疼越要忍。

谢之权见过美人垂泪,惹人怜惜,也见过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唯独谢知言这种安静又凶狠的哭法,哭得浑身抽搐了都不肯发声,谢之权属实少见。

她感觉可能是自己捂着他的嘴了,因此便把手拿开。

结果眼泪掉得更他妈厉害了。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