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顺, 似乎自己真的是一心为戈斯好, 在替他担忧似的,“你不累吗?你为什么非要掺和进去?当个后期辅助不好吗?”

“闭嘴吧。”

戈斯坐在洁白的床上, 头发柔软、衣料柔软, 但他的眼神却是相反的带了冷意。

他本来还在考虑让不让左卿过来坐下谈话, 免得让人单独矗在那儿, 显得有些局促。但听了这一番高谈阔论, 戈斯别说给他床坐,连个椅子腿儿都不想给他。

戈斯:“别自说自话了。你这副自以为为我好的样子是不是把你自己感动坏了?”

一席话把刚刚站错位置的左卿打得又狼狈起来,但他找不到话反驳, 只能听着戈斯狠狠把他臆想出的奉献行为揭穿。

“我的行为从头到尾都由自己决定, 自己负责, 就算有个别人插手,也只能是解火火和哥哥,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

“虽然我没了当时的记忆,但我想那时的我跟现在的我想法一定是一样的——绝不袖手旁观。”

“做辅助也可以,但也要做个最强力的、最能帮上忙的辅助者;如果能进入失落世界更好,我就能亲自挽回我们的文明。”

病房里的窗户开着,阳光顺着窗口悄悄溜进来,从戈斯头上几根翘起的头发亲亲密密地洒在身上,但却没有分出一点给门边的左卿。

明暗分界之间,仿佛冥冥中已经被自然分好的,两个永远也不可能重合的阵营。

“你身体不好就去看医生,而不是拿过去你做的那些坏事来妄想阻止我。”戈斯皱起眉头,听着左卿呼哧呼哧的呼吸,不想再说更多。

跟病人较劲总归是一件没品的事。

他摁下了房里的呼叫铃,看到旁边鲜红的时间数字才发现他们居然争论了很长的时间。

左卿梗着脖子:“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