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自己的生命线跟他的打了个结, 从此两方的任何波动都能牵动另一个人似的。

风暴很喜欢这种感觉, 这让他对“活着”都有了归属感。

麻醉的时间被风暴控制得刚刚好,一场手术、一个轻吻,然后戈斯蝶翼般的眼睫就开始扇动。

戈斯睁开眼, 不出意外是风暴垂着眼静静看着他的样子。

他的眼睛还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汽, 半梦半醒, 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小憩。他麻醉的劲儿还没过,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但还是笑着伸手贴了贴风暴:“我做了个美梦。”

风暴把手覆在戈斯之上,像个温驯的大型猫科动物,问戈斯:“梦见了什么?”

戈斯语气轻缓,好似还沉浸在轻飘飘的梦中:“梦见了地上城和地下城不设界限,梦见了人与仿生人不设界限,梦见了世界重拾浪漫……”

风暴问他:“这就是您的设想吗?”

戈斯说:“我自学机械技术时起就是这么想的。”

风暴对着戈斯的眼睛发下誓言:“您的愿景就是我的愿景。”他要将戈斯的梦想一同承担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填满了核心能源,感觉身体都充满了活力。

戈斯等麻醉劲儿过去,翻下操作台,蹦蹦跳跳地活动一下身子,说:“感觉浑身轻盈多了!”

风暴笑看着戈斯活力四射的样子,神情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