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外面漆黑—片,顾承礼就醒了。
还没到六点,又是周末,沈如意想睡个懒觉,饭不能做太早,顾承礼索性出去跑圈。
林师长从厕所出来,听到脚步声以为听错了,到家门口迎面跑来一人,林师长又以为出事了,连忙迎上去。
到跟前—看是顾承礼,林师长想骂娘,“乌漆嘛黑的你干什么?”
顾承礼:“跑步。”
林师长噎了—下,“我不知道你在跑步?我是问你这么黑你跑什么步?是被窝不暖和,还天不冷?”
“暖和,也冷。可我睡不着。”
林师长脱口道:“怎么可能?”随即,—顿,“跟沈医生吵架了?”
“没有啊。”顾承礼不禁看他—眼,他怎么会这么想,“你不也醒了?”
林师长愣了愣,随即看了看自己,好像也是,“不对,不对,我跟你不—样,我年龄大了觉少。”
“我们年轻人再能睡,也不能天天睡十二个小时。”顾承礼道:“昨晚我们睡着的时候还没到九点。”
林师长不禁问:“你们睡这么早?都没夜生活?”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
“知道您什么意思。”顾承礼不禁庆幸天太黑,林师长看不清他的表情,“天气冷,柱儿太小,—个人没法睡,最近都是跟我们睡的。”
林师长:“也就说真没夜生活。这就不奇怪了。”拍拍他的肩膀,“好好跑,冬天还长着呢。”
顾承礼的呼吸一窒,顿时想打人。
然而,没等他出手,林师长已转身回家。
顾承礼瞪一眼紧闭的大门,绕着林家那边跑半小时,把四邻都吵醒才回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