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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贫苦,疾病凶残,年轻人一听这个地方就害怕,小姑娘倒是个好样的。”

“哈哈哈,这姑娘倒是赶上了当年的薄大使。”一名身形异常消瘦的人说完,抬头看向上方,“薄大使你说呢?”

被唤作薄文滨的男人站在最上方,他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还未来得及换下的西装。听到有人唤他,他停止和朋友的交谈,眼眸看向下方,正好看到小姑娘在求林鹏义,岑渺表情看似可怜,说话的语气却充满了非去不可的决心。

薄文滨收回目光,嘴角微勾起笑:“文滨当不得小姑娘的雄心壮志,当年去非洲也是怕死的厉害。”

“哈哈哈,你要真是怕死,前几个月就不会顶着英国佬的枪火,在谈判桌上毫不畏惧地直戳他们的心脏。”

薄文滨为祖国收回香港,确实废了不少心思,当时谈判桌上,英国人在窗外安排好了狙击,红点直对薄文斌的心脏。

就是面对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

薄文滨也丝毫不惧,他未曾往红点处放一个遮挡物,甚至敞开了西装外套,全程云淡风轻,他一字一句地与英国人据理力争。

烽火炮台上,薄文滨称的上是舌战群雄,字字珠玑,这个场景可是被许多同僚记在了心里。

这边。

林鹏义只能暂时将岑渺的申请信收下,却故意板起脸,“那这事,你和父母商量过没?”

雪下的很大。

岑渺拍了拍衣服上的雪,又晃了晃脑袋,头上的雪花顺着后衣领滑入,冰冷的雪水冻的她打了个抖。

“哎呀,这是我的事情,我不用和他们商量!”

岑渺十分有信心地拍拍胸膛,“我一片红心向着党,就做一块砖,哪里需要我,我就往哪里搬。我爸觉悟高着呢,他们会支持我的!”

说完,岑渺又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