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不急,你先让我养养身上的伤啊,你忍心拖着一个伤残奔走吗?”
“忍心,”颜瑞文道,“我会雇马车的,况且你皮糙肉厚一时三刻死不了。”
“也不知道刚才紧张兮兮的人是谁。”玄清嘟囔。
颜瑞文叹道:“是我大意了,竟在阴沟里翻船,如今不得不承受灼心之痛。”
玄清闻言抬眼,心如火烧,果然得了心病的人是他。
这般想着,玄清一抬手,在他的胸口上摸了一把。
“心疼,我给你揉揉。”
颜瑞文俊脸一红,说出那句玄清听过无数次的话。
“你啊你,我该拿你怎么办。”
玄清握住他微凉的指尖,拿起床头药膏,在他伤痕斑驳的手掌上慢慢涂抹。
“我们来的时候走的是大门,去的时候更不能改道偏门,平白无故的污名你不在乎,我不行。”
玄清没有再看他,一字一句地往下说下去。
“如果一次你无所谓,次次人都把罪名推到你的头上,久而久之你成了臭名昭著的大魔头,到了那个时候你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
颜瑞文微微垂下头,一缕发丝顺着他的肩膀滑下,落在了玄清的手边。
“从以前我就觉得,你很怕我变成魔头?”
玄清心下一突。
颜瑞文玩笑似的说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