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好事,当然要将“功劳”归给他。
洛玄墨眼前一阵阵发黑。
一股郁气从胸腔底部涌起,直直往上顶,似要推着一股血箭喷出。
当然不是因为什么龙气镇压。这些奉承话,他还没昏庸到相信。
只是,她怎么就好了?
她病没病,怎么病的,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他咬了咬舌尖,勉强压下那股血气,绷着一张脸喝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会好得这么快?”
韶音嗔他一句:“我不是一日两日好起来的,不是已经病了许多日子吗?现在是真的已经好了,皇上别担心了。”
洛玄墨知道她是真的好了。
她只施了薄薄一层脂粉,面色红润,气色极佳,并非脂粉能涂抹出来的。
只是,为何会如此?
他心里乱得厉害,忽然别过头,冲她身边跟着的绿意喝道:“大胆奴婢,竟不知规劝你家主子,是嫌命长了吗?!”
管她是真的好了,还是假的好了。
他要她病着,她就得病着!
“皇上凶她做什么?是我非要过来。”韶音拉住他袖子,眼中柔情闪动,情真意切地道:“我实在担心皇上。你苏醒不久,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便日日埋头政务,我担心皇上被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