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权宜”,终不是经远之计。
晚上喻诗问躺在床上都快睡了,手机忽然响了。
她看着来电显示,不过犹豫片刻,就接了。
今晚谢珵矣应酬完,坐在车里闭眼休息,半路他忽然让司机改道,说去老太太那里。
谢老太太跟谢家老大住一块儿,就在那片小区,谢珵矣高一那年才搬进那间房子,后来他搬出来一个人住,那房子就等于给了老大。
不过他以前的房间还在,他时不时会回去住几晚。
谢珵矣让司机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自己下车往某个方向走。
这几天雨势缠绵,早到晚一阵一阵地下,地上处处积了水,他今晚喝得多,走路时没注意,水溅湿了他西裤的裤脚。
他走到那颗老榕树下,拨了个电话。
树下有一张大理石桌,谢珵矣把西装脱下来,就这么铺展在湿漉漉的桌面上,做了他的坐垫,他半倚着桌沿等人。
喻诗问下来时,看见他这副做所欲为的光景,赶紧把手里的西装递给他。
他接过来穿上,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很细微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