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软乎乎的,又像诉苦又像撒娇。
邵越听得心一颤,顾子宸也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片刻后,他才组织好语言:“那在车上睡会吧,要好好休息,明天才不会犯困。”
邵止清想说自己现在不困,却听顾子宸轻笑着说出了下一句话:“要我唱歌哄睡吗?”
邵止清七八岁的时候,发过一次高烧,顾子宸曾这么哄过她一次,少年时期的他一首歌唱得磕磕绊绊,到最后只能换成不用歌词的哼唱。
时隔多年,邵止清再次听到顾子宸说要唱歌哄睡,才发现这段记忆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忘却。
“不了,”邵止清脸颊红红,实在不好意思让顾子宸现在给自己唱歌——邵越就坐在她身边呢,“我回家再睡。”
顾子宸似乎非常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晚安。”邵止清怕再聊下去,自己又忍不住想些有的没的,便赶紧道别。
“嗯,晚安。”
邵止清挂断了电话,耳朵却还有些发烫,她深呼吸了一下,还没缓过来,手就被邵越突然握住了。
“邵越?”邵止清迷茫地歪了歪头。
“手是怎么回事?”
在邵止清与顾子宸道别时,邵越正忍耐着心中满溢的醋意,可当他瞥见邵止清从医院出来就一直藏在口袋里的手时,那些纷乱的心思顿时就消失了。
听见邵越的问题,邵止清把手往口袋更深处藏了藏,说道:“受了点小伤,已经不痛了。”
邵越没有听从她的话,他眼神坚定,表现出了难以抑制的自责,“小姐,把手给我看一下。”
邵止清张了张嘴,她的本意是不想让邵越担心,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她伸出自己包着一层纱布的手,除了指节处还有些隐隐作痛,它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看起来红肿得吓人,医生才会给她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