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离内心也万分自责,虽然林鸿薪住院也有他自己身体的因素在,但总归和苏离是有那么些关系的。
苏离吹了口气,心中烦扰不堪。
她在组织的所有事情都是对外保密的,包括对她慈爱有加的外公。
在她为了任务错过高考的时候,大概最受伤的,就是把她拉扯大,对她有着殷切希望的外公了。
无论如何,今年也该给外公一个交代了。
林雨晴望着苏离出神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她问道:“又在想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情,我问你,明天高考准备的怎么样了,早上怎么去考场?”
苏离没有应林雨晴,她俯身捡起被林雨晴一脚踢倒在地的吉他,有些怜惜的摸了摸鞋尖留下的印痕。
微微低着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冷漠。
眼眸里,还藏着林雨晴看不见的愠怒。
这把吉他陪伴了苏离很多年,她所有的喜怒哀乐,这把吉他都曾见证过。
要不是这女人叫林鸿薪一声爸爸……
唉,算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能不能应一声,哑巴了吗?”
林雨晴的声音又尖又细,整个出租屋都穿透着她刻薄的声音。
她斜着眼睛,毫不掩饰骨子里对苏离的那种鄙夷。
苏离依旧什么反应也没有,她低着头摩擦着手上的吉他,甚至都没有给林雨晴一个眼神。
林雨晴看苏离默不作声,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是哑巴了吗,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你说你活着做什么,还不如死了清净。”
林雨晴话刚落下,出租屋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太太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边推门一边说话:“再怎么,她也是你的女儿,哪有母亲这样和自己的孩子说话的。"推门进来的老太太叫谢白,是苏离的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