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少女穿着墨色的广袖长袍, 黑猫被她直接揣在外衫与中衣之间,看起来要多怪有多怪。
好怪,再看一眼。
祝星慢吞吞地回答:“不是客人。”宗豫算是哪门子客人,天天在祝家吃喝,简直比祝家人还要祝家人。
青椒不解,还是听话地在外间一面打络子一面等人来通传。她从不怀疑祝星的话,姑娘说有人要来,那就一定有人要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果然有门房传话。
花椒正在用晒干的竹篾编东西,坐的离门近,便过去开门。
门房一见花椒,忙笑道:“花椒姑娘,豫公子来了,叫我通传一声。”
青椒顿时警惕,但又莫可奈何。她何尝看不出姑娘对豫公子的心意也不一般?因而也只好时刻警惕着,只要那豫公子胆敢对姑娘有任何不敬,她便立刻将姑娘拉出苦海!
索性宗豫也不是一般公子,祝星懒得再去正堂走流程见客,便将人直接迎过来了。
宗豫进来时就看到祝星披头散发怀中揣猫缩着脚坐在矮榻上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无言。到底是没拿他当外人,他很是哭笑不得。
“坐。”祝星翘起脚点了点矮桌另一侧。
宗豫别过头去,不敢看她。她并未穿罗袜,一双玉足赤着,像是白玉雕琢而成,几乎将他的眼晃花。
“你畏寒还不穿袜子。须知你是医者,寒从脚入的道理你明白,却依旧不照做。”后面本该是“不冻你冻谁”,可究竟对着她说不出赌气的话。
他淡淡看向花椒,吩咐:“为姑娘将袜子穿好。”
祝星耸耸肩,将脚缩回袍子下:“不用这样麻烦。”
宗豫被她的懒惰震惊,说不出话。
花椒看看宗豫,又看看祝星,总觉得自己此刻不应当在这里。两个都是主子,他听哪一个的话都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