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侍女缓缓将纸笺打开,正欲诵读,待看清纸上所写后神情呆愣,似在憋笑,怎么也诵不出口。
“怎么不读了?”李令玉有些着急,催促道。
官员们本对一个六品小官之女的诗作并不感兴趣,然而见大侍女这副古怪样子,一个个胃口被调起来,跟着催促起来。
“写的什么?”
大侍女深吸口气,压抑着颤抖的嗓音读:“无聊生辰宴,人人笑满面。寿星不过生,她想打我脸。”
花厅中一片死寂,紧接着爆发出巨大的笑声,有男有女。
“这是什么诗!真是笑煞人也。”
“我空活五十余载,从未听过这样的诗作,今日真是开了眼了!”
“是养女……作出这样的诗也不奇怪。”
“可见祝家是个什么样的家。”
……
祝星在嘲笑声中依旧淡定坐在椅子上,宛如局外人。
官员们或抚掌大笑,或拍股而笑,都没了为官风度,笑得牙不见眼。唯独卫太傅稍微收敛些,不过也是连连摇头,眼中笑意盎然。
贵女们指着祝星笑得花枝乱颤,不住地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祝清若直接滑坐在地上,偶尔有人笑话之余同情地看她一眼。被家中这么个养女拖累,实在是家门不幸。
李令玉目的达成,眼泪都笑出来了,回过味儿后对祝星道:“星姑娘,你这最后两句为了押韵也是煞费苦心。”实际上是暗中表示祝星后两句纯属杜撰,为了押韵为之。
反正祝星如今已经烂到极致,也翻不出什么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