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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成还在细数孙县令第一切反常行为, 诸如府上看似清贫但夫人房内的摆设却富贵到能亮瞎人眼,然而在发月俸时又只给一点工钱,因为孙县令摆出苦笑表示自己一个县令俸禄并没有多少。

忽多忽少的富贵罢了。

孙家人要用时就是泼天富贵, 外人用时就是囊中羞涩。

韩成还没忘自己的初心,再度强调:“祝姑娘,千万不要再去县令府了。”

祝星没同意也没拒绝, 反问他:“我若不去,你打算如何治他?”

“我……”韩成的脸一下子又红透, “我……”

祝星也不打断他,有耐心地等他“我”出个结果来。

韩成“我”了半天, 也没“我”出个所以然。他吭吭哧哧,道了一句:“总是能忽悠过去的。”

“你师父教你行医靠忽悠人么?”祝星直白地问, 一点面子也不给。

韩成立刻否认:“自然不是!”他苦笑,“师父正大光明, 这与他无关。只是说实话,我并不会治孙焕的病……”

“下次再遇到不会治的病, 就说自己治不好。”祝星慢条斯理地道。

韩成连连点头,听进了话。小时候的那些习惯还在,所以他在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时第一反应依旧是蒙混过关。

少女慢悠悠地补充一句:“再遇到这种情况……罢了, 本想教你让人直接去找道士,你我也算有缘, 我就教一教你好了。”

韩成不可置信,傻愣愣地看着祝星。

她要教自己什么?

“我问你,孙焕症见为何?”祝星抿了口茶问, 说气话来轻声细语。

然而韩成仿佛看到了师父,局促地站起,像刚习医时那般恭敬对答:“孙焕神识模糊, 举止与常人不符,喃喃低语,郁郁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