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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心中重担,就到了兴师问罪的时候。

其中看着穿得最为光鲜亮丽的面白身子胖的下人站起来,冲着四面八方嚷嚷:“谁干的!谁这么狗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敢在薛郡伤了我们县令府公子!”

一片沉默。

那发面团子四下看了一眼,很有些难堪没人理会他,从腰间抽出一卷长鞭,看样子要撒泼。

祝副管家终于慢条斯理地骑着马走到人群最前,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地上的发面团子,很和气地开口:“马,是我们杀的。这几位公子闹事惊马,险些冲撞了我们的车架,这才出此下策。不过您放心啊,我们只杀马,不杀人。几位公子呢,只是受了惊吓。若真有什么伤处,我等也愿意赔他的银钱。对了,还有这五匹可怜的马,我们也会赔的。”

“呸!谁要你们赔!你们今天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死定了!”发面团子被他不疼不痒的模样气了个半死,直接放狠话,“你可知他们是谁?他们中有孙县令的爱子,还有贺太守的孙儿,识相的立刻过来给我们几位公子磕头求饶!说不定能让你们死得好受点!”

祝副管家心中着实惊讶了一把,实在是没想到昨日还在听贺滕和孙躬的丑事,今日就这么巧遇上他们的后代。

他发自内心地感叹:“久仰大名啊!”他说的大名自然是贺滕和孙躬的大名,这几个只会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还不配入他的眼。

第77章 难不成还有人会大闹公堂么?……

“既知我家大人, 还不速速跪下求饶!”发面团子生气时过于白胖的脸胀了起来,看起来十分狰狞。

“大概是你没听清楚。”祝副管家循循善诱,“是他们错了, 不是我们的问题。你应当将他们抓回去,而不是在此处问我们的罪。闹市纵马者是他们,而不是我等。”他口齿清晰, 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得一清二楚。

发面团子面上一阵白一阵青,恶狠狠地盯着祝副管家, 眼神淬了毒似的:“这里是薛郡!你伤的是我们薛郡县令之子!”

“你是孙县令的什么人?”祝副管家忽然如此一问。

“我?我是孙公子的贴身小厮!”发面团子满脸得意,趾高气昂, 他身后的一众下人们都崇敬地看着他。

“一个小厮……”祝副管家念叨,神色突然冷了下来, 便是巨大的气势压下,“我还以为你是薛郡县令!你不分青红皂白在此一口一个跪地求饶是何意!你的意思是孙县令若得知此事也是如你一般徇私枉法包庇子侄冤枉好人了!”

发面团子被祝副管家吼得颤几颤, 气势上一下子矮了好几头。他惊慌地看着马上居高临下冷冷望着他的祝副管家,恐惧从心头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