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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星但笑不语。

江凭说到这里,又想起祝星是莫名其妙受到牵连,遭受无妄之灾,心中更加愧疚:“让姑娘受无妄之灾……江某欠姑娘甚多。”

“大人言重了,如今大人无碍,我也无碍,这便是最好。真要算来大人也救了我,如此算来算去,倒算不明白了。”祝星单纯地笑笑,“所以大人也莫要将‘恩情’什么的总挂在嘴边了。”

江凭一愣,进而心中被更加强烈的感动所弥漫。

多么善良的少女!

为了不让他总想着报答,竟轻描淡写地将大恩抹去!

江凭被祝星的善良所震撼,更加坚定报恩的心思。他要在去京的奏折上为祝星请头功!

祝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神情变幻,默默在心中补充,果然以退为进这招屡试不爽。她越表现得不要什么,对方越要将之双手奉上。

根本用不着她去争去抢,她想要的不费吹灰之力就会到她手上。

江凭又问了许多一路上所见所闻,祝星一一答了,却不曾卖惨。

倒不是她刻意将伤痛咽下不说,实在是因为她这一路上作为一个俘虏来说,确实没受什么委屈。

她使唤人使唤得很快乐。

但到了江凭眼中,又成了她报喜不报忧,怕人担心只说好事。

祝星也没刻意解释,任由他误会下去。

“对了,大人。”话说到尾声,祝星端起茶盏抿了口茶,“那些人看守我时,我曾听见他们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说话。”她眼神放空,似乎在回忆那些人说话,更添了几分可信度来。

江凭和侍卫长闻言互看一眼,眼中俱是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