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便是这位姑娘求见,说自己略通医术。”
江凭双颊凹陷, 山羊胡须,穿的是一身暗蓝色便服。他正坐在桌前愁眉苦脸,听着声音才缓缓抬头。
明明四十多岁, 活像五六十。
可见操劳。
昨日见了一日的郎中,均对那贼子的怪病束手无策。他不信今日还能冒出个什么神医来, 还自称能治百病,着实狂妄。
眼前的少女穿着一身玄色长袍,乌发雪肤, 远山眉间一点朱砂。虽有面纱遮住她半张脸,依旧难掩倾城绝色。
江凭失了下神,转瞬便垮着脸道:“这是哪家贵女如此不知轻重?老夫这里可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还不速速离去!”
他脸一板,对护卫道:“你们也是,都不看看什么人就往里面领!”
少女柔声细语,说起话来动听极了:“大人。”
江凭绷着脸:“还不将人带走!”
青椒和花椒不约而同地站得更直,准备好随时随地保护祝星。
“您最近夜躁多梦,口舌发干,小便泛黄……”祝星如数家珍细细道来。
“住口!”江凭一把年纪难得有如此羞愤之时,胡子被气得翘起,“你一个姑娘家,怎可说如此之语!”
“大人,我是医者。”她轻飘飘地道。
“你一个黄毛丫头……”江凭越说底气越无,方才这小姑娘所言他皆中了。若说皆是猜测,这猜测未免太准了些。
“你真是医者?”江凭稍微冷静了些,怀疑地望着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