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挂上,县城里又下了一场两寸厚的雪,除夕便到了。
李父终究还是没忍住,李淳奕带着长庚回李家庄喊了一次,他就从善如流地来了县城。
一进门,李父就看到谢闰梅抱着一个木盆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他。
李父被看得全身不自在,心虚不已地他硬着头皮问,“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你不是不来么?”谢闰梅憋着笑问。
李父脸有些发烫,嘴硬道:“我又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看大孙子的,你嘚瑟个什么劲儿?”
谢闰梅嗤笑一声,不再理会李父。
等李淳奕和长庚把李父带来的换洗衣裳拿下来,谢闰梅都惊了,“老头子,你咋攒了这么多的衣裳?你自己就没手了,不晓得在乡下搓一搓?有手有脚的,还要把衣裳带到县城来洗?”
夏晚棠见谢闰梅三言两语就把李父给说得满脸臊红,局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忙道:“娘,城里烧热水方便,你帮爹把衣服搓了就是,不行让淳奕来洗,他给知岩搓尿布搓得可干净了。”
谢闰梅扭头去看夏晚棠。
李父也抬起了头,满脸惊愕,不过他看的是李淳奕。
李淳奕干笑着,脸上有些尴尬,夏晚棠也意识到男人搓尿布这事儿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多少都有些折损男人的颜面,赶紧描补道:“淳奕心疼我,帮着挫尿布,不过衣服好洗,我不是托天-朝商人买了洗衣膏回来?拿水化开,把衣服泡在里面泡半个时辰,拿出来稍微搓搓就干净了,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这倒是真的,那洗衣膏比洗衣皂还好用。”
自打来了县城,谢闰梅就跟着夏晚棠用起了好东西,夏晚棠还把自己从并夕夕系统里买的超大碗的护手霜给谢闰梅用着,别看谢闰梅的一双手从没闲着,但她的手可比往年保养得好了。
灯笼挂起,菜肴摆上桌,再放两串鞭炮,全家人围在桌前嗑着瓜子守个岁,便算是辞旧迎新了。
夏晚棠尝到了夕夕渔场的甜头,利用这一年攒的积分给夕夕渔场升了个级,解锁了更大的可投影覆盖面积,年初二回娘家的时候便同夏光宗说了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