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片刻,边慈心如死灰,退堂鼓敲得震天响,恹恹道:“你放开我吧。”
言礼只放开捂住她眼睛的手,手腕处的力道丝毫不减,“你刚才还让我不分手,现在又让我放开你,你到底要哪个?”
委屈太多,边慈说不上在委屈哪一个,扬眸望着他,有样学样地反问回去:“你不是已经选择了吗?我要哪个还重要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选择了?”言礼气得眼睛都瞪圆了,直愣愣地与她对视。
边慈眼眶渐红,可怜巴巴地凶回去:“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不就是要分手吗,分就分,是我配不上你!”
“你看什么看,眼睛都被我捂上了!”
“……”
这倒是。
言礼回想了一下自己说过的话,确实有歧义,也不怪边慈在这节骨眼会误会。
既是误会,他倒没那么生气了,至少她还没自卑到连争取都不争取一下。
想到这,言礼松开了手,看见边慈细白的手腕上的几道红印,他懊恼地揉了揉,气自己情绪上头的鲁莽。
边慈哪有心思注意什么红印子,见言礼怒意褪去,情况似有转机,忙试探道:“既然我没看见,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之前说的话……”
“我用不着考虑。”言礼往她的手腕呼了几口气,红印还是那样,他气恼自己,声音闷了不少,“我没想过你说的那些,反正你就是你。”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腕,边慈甩了两下,以示无恙,“我不疼,就看着吓人。”安抚完毕,她又问,“什么叫我就是我?”
“字面上的意思,你是边慈,只是边慈,跟你父母是谁,他们做过什么,你家里人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我就是生气你硬要把被人的罪过揽到自己身上,还要强行把我定义成不分青红皂白否定你的人,这么久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完全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