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边慈松开明织的手,走上去扯了下言礼的毛衣,遮住露在外面的后腰,又为自己的前半句做了解释:“你一个人不方便,正好我也想回家换衣服。”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只要牵涉到言礼,她就变得这么爱解释。
可能很刻意吧。但比起跟他添麻烦,刻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走廊的地板污垢很多,刚刚一屁股坐下来,边慈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裤子后面有多脏。
不止她,言礼的裤腿外侧也一层灰,他向来整洁体面,边慈下意识想给他拍一拍,碍于太多人在场,怕这个举动过于亲昵惹人误会,强忍住没有动手。
想到刚才的两次解释,再看自己碍于旁人往后缩的手,对自己的所言所为,边慈感到一丝不快。
她早就过了无论大小情绪都要宣泄出来的时期了,从她不得不学会克制开始。
其实也很久没有因为克制这件事本身产生任何负面情绪,她以为自己早就可以跟克制和平共处。
原来只是表面和平么。
因为她现在竟然如此地抵触克制,甚至在问凭什么。
她凭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就因为这些人当中也有人也爱慕着言礼吗?还是她介意自己的不克制,传到他最珍惜的那个人耳朵里,会给他的喜欢蒙尘呢。
大概是后者。
她是自私的,她很清楚。她的温柔只针对自己的软肋,也只会屈服于软肋。
“我也一起,送完言礼我直接回家了。”明织说。
陈泽雨:“行。”
明织进包间跟焦宇达他们说了一声,之后拿上四个人的个人物品出来,秦成书跟在她后面,帮陈泽雨一起架着言礼,送他们到一楼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