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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的野蛮生长就跟人要掉牙一样,没法逆转,也没法遏制,总得掉出来点什么。

之后再重新长出更坚硬更野蛮的。

花眠慢悠悠地开着车,去了附近的小型封闭式水库,里面的水还没被污染。

当然也不可能喝。

她问一直沉默着,耳根绯红,且脸色难堪的谭以爻:“要下车吗?”

谭以爻臭着脸拉开车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折回去,把车门打开通风。

花眠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笑着:“别难过嘛,是饮料的错。”

谭以爻脸色更臭了。

谁能想到一声猫叫,就把人勾的骨头都吐出来了呢。

花眠把车窗摇上,又锁了车门:“虽然要散散味儿,但万一车被偷了呢。”

怜惜地摸了摸粉红色车身,眉梢眼角尽是深情:“这可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呢,我可舍不得丢掉它。”

谭以爻正欲说些什么。

花眠瞬间换了神色,脚步轻快,从后备箱拿出换洗衣服,开心极了:“一起洗吗?”

谭以爻撇开视线。

“不了。”

回答他的是花眠失望地长叹,拖着腔调,又软又娇,仿佛吟唱着令人产生无限共鸣的哀婉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