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贺之漾立刻坐上马车回家,半途又悄悄下车,站在乔岳昨日站的地方翘首以待。
他今儿才晓得乔岳当日为何会站在这里,这儿视野开阔,不管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人,都能第一时间捕捉到。
为了能看到心心念念的人,蚊子多一些,也是能忍的。
贺之漾坐在胡同口的摇椅上等了小半个时辰,也没看到人,倒是福归一脸疑惑的来回盯着他看。
贺之漾生怕这人也张嘴来一句“欲求不满”,凶巴巴道:“看小爷何事?找个舒服地儿呆着去!”
福归摇头道:“我是好奇,这地方有什么蹊跷,昨儿咱们邻居巴巴儿的在这里喂蚊子,今儿漾哥又轮流接着喂……”
说罢,不解的嘀咕着走远了。
乔岳今儿去了诏狱审案子,等处理好一切事宜天已经渐渐黑沉,刚走进胡同口,便看到摇椅上躺着的俊秀少年。
少年一双杏眼里写满了困意,嚣张尽褪,偏偏坐在胡同口,非要傻傻的喂蚊子。
昨夜还说自己干了傻事儿,今儿就自己凑上前去了。
贺之漾听见脚步声缓缓醒来,抬眸道:“你以后不来校里能不能派人传个话?”
说了要做自己的小情郎,但一点儿男朋友的觉悟都没有。
语气里半分埋怨半分骄纵,听得乔岳心里直发痒,他故意挑眉道:“我向来行踪不定。”
贺之漾登时不高兴了,站起身就要走:“意思是我以后也找不到你呗?”
语气里有一丝显而易见的哀怨,乔岳见闹够了,忍着笑上前扣住他手腕:“还没成亲呢,就想管相公的行踪了?”
贺之漾挑眉:“我家教严,肯定不能让媳妇儿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