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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突然来了句:“以前只晓得漾哥打人厉害,今儿看来模样也长得诱人,香尘沾膝是风雅事儿,岳哥,你给美人跪下,也不算吃亏!”

众人又是一阵嗷嗷的哄笑。

事已至此,贺之漾压住心头的异样,提起袍子,大大咧咧把裹在湖色薄绸靴子中的右脚一伸,故作不在意道:“捏吧捏吧,岳哥悠着点儿,我今儿没坐轿子,脏了手我概不负责。”

乔岳伸掌,捏住贺之漾右脚靴尖,靴子绸缎做的,靴面很滑很薄,能察觉出脚趾征乖乖藏在里面,如冬眠般在暗处蜷缩着,还未在天光大亮时露过面。

这么捏着,他能依稀察觉出指尖的皮肉和骨骼。

若是有天能褪下他的靴子,把这双诱人的脚掌抓在手里,会是什么蚀骨滋味?

乔岳深深的吸口气,摒弃念头,仰头含笑敬酒道:“好官人,且饮了这一杯。”

贺之漾面色涨红,胡乱的拿起酒杯一扬脖干了,瞬时把脚从乔岳掌心中抽出。

乔岳心满意足的站起身,坐在贺之漾身畔吃酒。

两个校霸都能玩得起,其余人更是不再话下,纷纷抽签行酒令。

余察察急急忙忙的要抽,结果抽到了给旁坐的人捶背三下,本该是撒娇耍痴的动作,他立刻坏笑着重拳出击,直把坐在他身旁的李冀揍得嗷嗷叫。

舟内气氛甚好,贺之漾心思纷乱,一直没有搭腔谈笑。

冯境抬头望向今日过分安静的他:“漾哥,你今儿喝多了,对什么上头了?”

贺之漾颧骨上挂着两团始终未消散的红晕,可疑的是,他今日似乎并未喝多少酒?

“漾哥明明没喝多少嘛。”余察察大嘴一张,立刻把贺之漾卖了个干净:“顶多不过三杯!”

“是对别的上头了吧?”李冀关切道:“是不是舟内太热?还是方才吃了鱼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