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外的甬道,贺之漾拉着刚包扎好的许一清,翘首以待。
祭酒和锦衣卫商量那几人的处决方式,他说不上话,再心焦气燥,也只能在门外等候。
只盼祭酒硬气一次,替国子监讨回公道吧!
结果一抬眸,却遥遥望见几名锦衣卫大摇大摆走出祭酒耳房,宽肩窄腰的身形透着倨傲。
贺之漾:“……”
看来祭酒到最后又怂了。
“打完人就想跑?”贺之漾冷冷走过去,站定:“各位是不是不太懂规矩啊?”
祭酒不替他出气,那这口气他自己出。
他在国外寄宿那几年,没人疼没人爱的,还不是靠着自己的身手纵横校内外?
“你还想如何?”黎霄不耐烦的皱皱眉,语含轻屑:“你们祭酒都不说什么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乔岳蓦然冷厉回头,眼神扫过黎霄:“你对漾哥动的手?”
语气波澜不惊,但称呼……有种遮掩不住的亲昵相熟。
黎霄一怔,不情不愿换了语气:“对,也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漾哥,要不……我给漾哥道个歉?”
他和乔岳私下有较量,但表面关系一向不错,按他的了解,乔岳定会大手一挥让此事作罢。
然而乔岳只是负手沉默。
在这种情境下,沉默自然是默许。
“对不住了漾哥。”黎霄明白乔岳的意思,敷衍抱拳赔个礼:“两校离得近,都是自家兄弟,你也别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