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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原本属于国子监,自从割让给锦衣卫,祭酒从未踏足,那牌匾挂出来,已经令人生畏。

放眼望去,院子里立着的大约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锦衣卫,然而年过四旬的祭酒却丝毫不敢怠慢。

他晓得幼狼尤为可怕,他们不但已长出尖利的爪牙,也有想一试锋芒的胆量。

迫切想证明自己的幼狼,是可以把人撕碎的。

祭酒揣着十二分的谨慎,站在院门前对乔岳稍行一礼:“听说千户您叫我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锦衣卫的武校和国子监不同,这些学生出身勋贵,有不少人已在朝廷挂职干实务,只是因为年龄尚轻,才聚在一起历练读书。

祭酒知晓这拨锦衣卫里已隐隐由乔岳领衔。

乔岳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之子,年纪轻轻已身兼千户,从武校出去后,有很大可能执掌锦衣。

他是万万不愿得罪此人的。

乔岳抱拳回礼,抬手让了一步:“祭酒大人,进来说话。”

少年宽肩长腿,轻轻一抬手,已初具令人胆寒之态。

祭酒忙道:“下官未得圣旨,不敢踏足朝廷重地。”

“祭酒何必如此客气?陛下既让我们搬来此处,自然想要两校交好。”乔岳微眯双眼,语气渐缓:“还是说祭酒不愿于我等深交?”

祭酒被吓出一身冷汗:“千户误会,下官执掌国子监多年,足不出监,言语若有不当之处,还请海涵。”

庞瑛笑着上前来,熟稔道:“祭酒真不必如此客气,其实,贵校的学生们已经踏足本校很多次了,说起来上次还是我们照顾不周,倒让贵校的少爷摔伤了。”

祭酒被这几句话搞得更是惊疑不定,又不好多问,只得干笑两声:“这……您真是客气。”

谈笑间几人已走进院子,院子略做改善,原先精致文雅的气氛登时一扫而空,在初冬时节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