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的方素华跟陈妈也没闲着。

趁着天气好，陈妈像往常一样推着方素华出门走走。

走到一半，碰到前面的商场正在做促销活动。大门前除了抽奖以外，还摆了桌子正在扫码送礼物。

桌前聚了不少人，还有员工在旁边招呼路人参加活动的。

陈妈推着方素华经过，就被另一个员工拦住。他说今天商场年庆，只要她们拿手机扫码填个问卷调查，就可以免费送一只公仔。

陈妈一听下意识就要拒绝，这种扫码什么的东西她可弄不来。

方素华也觉得没必要。

“不用了，谢谢……”

“就填一下吧，两位姐姐。”员工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长得颇为清秀乖巧，说完又哀求道，“我们这个活动上面有规定，如果今天调查没达标，是要扣工资的，我看二位姐姐这么面善，就当帮我一个忙，让我交交差吧？”

“哎哟，你这小伙子，还，还姐姐呢……”陈妈都是当奶奶的人了，不知道多久没听过这两个字，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我跟夫人的年纪算起来都能当你奶了，就是喊阿姨都过分，还喊什么姐姐呀！”

员工闻言晒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这也是为了显得亲近一些，师傅说这么喊准没错的。”说完自觉改了口，“两位夫人就请放心吧，我就耽误你们一点点时间，这个问卷调查很简单的，五分钟不用就能结束了！”

话说到这份上，方素华跟陈妈也不是特别赶时间，索性就答应了他。

员工立刻欢欢喜喜地帮她们捣鼓了起来。

结束后，员工给她们一人送了一个毛绒公仔。

“这是礼品，谢谢两位夫人了！”说完眼睛一转，又道，“这是市面上很流行的胖胖熊，特别是粉色的这款，卖得最好，像这样可爱又很有少女心的东西，女孩子最喜欢了！”

的确，这公仔抱在手中不仅手感好，长得也讨人喜欢。

霖霖平时玩乐高跟机器人比较多，不喜欢玩偶，尤其还这么粉。

陈妈也这么想，她笑着道，“夫人您这个正好可以给纪小姐，年轻人嘛，不都喜欢这些长得好看的东西！”

方素华忍不住想到纪瑶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不由笑了笑。

“也是，这孩子还年轻，不会不喜欢。”

“是啊是啊，女孩子最喜欢了！”员工在旁边笑着附和了一句。

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得逞的意味。

等方素华和陈妈走远，员工才收回目光，原本略有些憨厚的表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趁着没人注意，员工快步走到一旁无人的角落里。

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见员工走来，那人迎了上来。

“怎样？”

“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