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组的训练赛纪瑶没有参加。
事实上她一次比赛都没打过,一直是替补的位置。
因为她不受待见。
a大的冰球社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新来的成员都要在第二天请全体社员喝水,就连傅廷西当初也是请全社团的人吃了次饭。
但到纪瑶这,她却没任何表示,碰巧那天又有比赛,负责行政支出的学姐以为纪瑶会请大家喝水,就没有组织购买。
结果纪瑶两手空空就来了,而学姐又恰好有事没在学校,最后还是傅廷西掏钱让人搬了两箱水来。
事情是结束了,但人纪瑶也都得罪完了。傅廷西当时还说她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怪不得一个朋友也没有。
纪瑶的确是不懂。
她以前想交朋友的时候,纪母说那是在浪费时间,叫她不要去丢人现眼。她看到别的小朋友成绩好会得到父母的表扬,便以为自己学好了也能这样,所以卯足了劲去学。
可当她拿着满分卷子到纪母面前时却被她连看也不看就直接撕掉,她说学那么好有什么用,又不值一分钱,说纪瑶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拿了张破卷子就想抵债不成。
至于纪父,一个生意失败后自甘堕落的男人,不敢对当时掌握家里经济命脉的纪母大小声,就只能把怒火撒到纪瑶身上。对她不是打就是骂,有时纪母嫌他打纪瑶发出的声响太大吵她睡觉,他便把纪瑶拉到阳台,打完再锁上一晚。
所以她怎么会知道,因为根本没人教过她这些。
就好像,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学校里的人会那么讨厌她,她只是想待在傅廷西身边而已。
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傅廷西不喜欢她,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想见他。她有分寸,傅廷西谈恋爱的时候,她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会尽量远离他,只在远处默默关注着,直到他分手才重新出现。
可为什么就连这样也不被允许?
纪瑶真想不通。
不过现在还有另一件事让她更想不通,那便是傅廷西刚才说的话。
纪瑶在替补席上坐着想了一会,才抱着试探性地心态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刚通没一会就被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