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其实,言慈从来分不清对盛南是什么感觉,他是高高在上的救赎,是可望不可及一般的存在。当然,她也从不敢去轻易揣测,盛南对她,是怜悯还是施舍难得的善心,毕竟她不敢奢望那样的人对自己有情意。
暴雨中,盛南腿骨剧痛难耐,在黑色路虎消失在视线里许久,他都还维持着那个姿势跪在雨地里许久。
温明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您的腿受不得寒凉,受不得!”
盛南额间暴出几根明显的青筋,他咬紧腮帮,从齿缝间挤出四个字,“扶我起来。”
死不了人。
区区这点,算什么痛。
温明用没举伞的那只手去扶,用好大一番力气,才把老板从地上扶到后座上,在老板收腿到车里时,温明清楚能看见,豆大般的汗珠儿从他额头上滚落。
一定很疼吧。
言慈洗完澡后,换一身米色居家服从浴室走出来,细白脖颈上搭一根毛巾,吹到半干的头发带着湿意软趴趴搭在腰间。
往客厅走。
江渡穿灰色线衫黑裤子,坐在白色沙发上闲散地靠着,一条腿屈着,一条腿伸着,指间的烟明明灭灭的燃着,他吸得很大口,深深的,就两三口一根香烟就已经见底了。
他视线落在言慈脸上,“好点儿?”
言慈没回答这问题,走到沙发侧翼上坐下,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似的,人也看上去懒洋洋的,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毛巾擦着头发,
“他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