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昨晚这么一出,他早料到她第二天会不舒服。
只是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池桃,起来,送你去医院。”
说话间,他弯下腰,精准无误地抓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轻松把她提起来,往怀里带。
池桃不想受到他的帮助,本能地想挣扎,又使不出什么力气。
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被人抱着,抱着她的那双手刚健有力,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不用担心自己会摔下去。
四面都是墙,应该是在电梯里,迷迷糊糊间,她看见显示电梯楼层的红色数字在一点点往下降。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
池桃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碰酒了。
池桃再睁眼的时候,周遭白茫茫的一片,熟悉的,刺鼻的消毒水味无不在提醒她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又是医院。
她最讨厌医院,从小到大,来得次数最多的,也是医院。
她不仅继承了林青竹完美的绘画天赋,也继承了她那弱不禁风的身体素质。
印象里,她是被傅寻止送来医院的。
真的太丢人了。
她好不容易噎得傅寻止没话说,还没来得及吹响胜利的号角,就先一步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