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光怎么了,见是肯定要见,但是我跟他都很忙,平时一周也不一定能见到一回……不过我觉得这个频率也挺好,我也不喜欢整天黏在一起。”
鱼莜完全把靳城当做长辈,说话也没有防备,自然而然地就吐露了一些俩人之间的私密。
“……是么。”
靳城不经意地挑眉。
好像,有机可趁。
之后,鱼莜又说起她当初刚进城里,发生的一些趣事。初来乍到,投了许多简历都石沉大海,面试的时候还傻乎乎地背着一口大锅,被别人嘲笑背锅侠,误以为找到了后厨的工作,结果只是个洗碗工,还碰上了同期的实习生倾轧,差点丢了饭碗。
这些事放在以前,还会觉得稍许心酸,现在,都能当做笑料来讲。
靳城有一搭无一搭地回,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心思,全被鱼莜已经有男朋友这件事勾走了。
虽然回来之前,他已经有了心理建设,但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又觉得难以接受。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养护多年,精心呵护长大的小青梅,突然某一天,被人连根带土地刨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栽在了别人家的院子里。
靳城吐了口烟圈,他现在只想找到那个趁他不在、挖他小树苗的人,狠狠和他打一架。
鱼莜念叨起她刚进城找工作的趣事,靳城也忽然想起来,他当初初到佛罗伦萨,身无分文,只能和流浪汉抢夺公园的座椅。最后,他以脑袋上挨了一酒瓶为代价,成功抢到了那张座椅,蜷缩着得以睡过一晚。
他以为那就是他这辈子失意的巅峰了。
原来此时此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