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蔓蔓喉咙发干,点点头。
他顺手从另一排货架上,递过来一瓶。
虞蔓蔓接过,手里却不是她想象中冰镇的口感。
她嘟起嘴,“我不要这个,我要冰的。”
“大冬天生理期喝冰的,你是打算找死?”裴洋看她完全不会照顾自己,一脸无辜又嫌弃地捧着那冰红茶的瓶子,又想起前两天她刚来姨妈时疼得小脸煞白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说的话也不由自主变重。
虞蔓蔓被他这一怼,心里的气噌地就上来了。
也顾不上刚刚的害羞,吹胡子瞪眼地嫌弃他,“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再说,他怎么知道她生理期,变态。
既然答应过她父母,在学校里要好好照顾她,裴洋就不会食言。
只是现在,他懒得和她理论,直接扯着她的袖口去门口结账。
他的冰水,还有她的冰红茶都一道买了。
转过头,发现她还在那边嘀嘀咕咕,跟小姐妹抱怨自己没有买到冰镇的冰红茶。
小卖部外面有一棵很高很大的香樟树,冬日午后的阳光正好,从香樟树叶之间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她的头顶,照得她精致漂亮的眉眼像在发光,身旁飞舞着细微的小尘屑,一切美好斑驳得刚刚好。
他心里的气忽然消了,有点想笑,怎么明明长大了,却还像小时候那么幼稚。
随后,裴洋看到幼稚鬼虞蔓蔓抱着冰红茶走了过来。
她掏出几块钱,塞到他校服口袋里,“我自己买,不用你请。”
和他算得这么清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