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舟景到将军府的时候,沈云松跟耶和安正在院子里各自转圈,两人都很焦躁。
“怎么样了?”季舟景问。
沈云松见他突然过来,愣了愣,“夜大夫在看着他们俩,还没听说有什么。”
“他们俩?”
卫栀怎么了?
耶和安幽幽地看向季舟景,“夫妇共担,想不到吧?”
季舟景对上耶和安的目光,莫名觉得他此时像是个对亲家很不满的卫栀娘家人,而自己就是那个对他家人不好的恶人。
他很想让耶和安回北国去,盯着当初策划和实施向阮离种下蛊毒的人这样看。但知道这笔账是算不清楚的,便没有多说什么。
“我去看看。”
说完,季舟景便离开厅前的院子往后去。
但他没有靠近阮离和卫栀住的院子,只是纵身跃上了可以看见那边烛光的屋顶。
季舟景甫一落脚,便看见夜晚月刚端着一盆热水进屋。
心神凝滞了一瞬,他很快自嘲地笑了笑,开始安静地等着那边的动静。
屋内,阮离和卫栀并肩躺在床榻上,相邻的手紧紧相握。
两人都闭着眼蹙着眉,神情痛苦,脸颊上不停地渗出豆大的汗来,不难看出正承受着极大的煎熬。
夜晚月听姐姐说过,虽然熬过去就能解脱,但解毒的时候阮离也会很不好受。
相比每次孤独发作的反应,其中折磨只增不减。
她本来担心,卫栀若看着阮离受罪会难过,会因为无能为力而自责。但夜晚月没想到,他们俩之间竟然产生了可以分担疼痛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