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栀看出宁卓似乎还有话想对她说,但见他直到离开都没有主动提出来,她便装作不知道。
那个在答卷上写自己名叫江宛的姑娘倒像是和卫栀有默契,在她开口之前便主动留了下来。
“江姑娘,”卫栀走近她,“我能冒昧问一句,你为什么来学堂当夫子吗?”
江宛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你这儿没有不允许,我没有不想,便来了。”
卫栀并不在意她迂回的回答,只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墙边的盆栽,问她:“那江姑娘可是对花草种植也感兴趣?”
她刚才便注意到,江宛最初看着像在发呆时其实一直在观察着它。
“花草?”
江宛一成不变的声音里终于带了点别的情绪,“卫老板说的花草,可是指墙边那株有剧毒的蛇草子?”
卫栀的猜测得到了一半的印证,但她面上不显,故作无所谓道:
“之前一位从北方来的朋友给了我这蛇草子的种子,但它现在的确已经没有毒了,只保留了驱虫避鼠的作用,江姑娘大可放心。”
耶和安把蛇草子的种子给卫栀,说能帮她的小超市解决一些小麻烦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他还能帮助卫栀认出这个从北国来的第三人——易容后样貌与南国女子无异的夜晚月。
长乐县里也许有像江宛这样见识学问都出众的女子,却不该有认识北国才有的蛇草子的人。
因为耶和安给她种子时曾说,这是他以前为了给他姐姐的大帐驱虫,特意去找夜晚月学着培植的。它是北国另一种植物的变种,蛇草子这个名字是他和夜晚月一起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