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离左手负在身后,走到床边用没受伤的右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后才坐在凳子上, 说:“比不得卫老板胆大。”

“我……”

“你怎么?要说给我听听吗?”阮离用右手食指指背轻轻弹了一下卫栀白皙的额头,离开时顺手帮她拨开一缕碎发。

“我错了,我当时不该在你耳边说那些胡话。我都是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卫栀立马开始服软。

正在单手帮卫栀拧巾帕的阮离动作顿了顿,垂眸看向她,沉沉的目光里带着他自己也未发现的忐忑。

“全都是瞎说的?”他问。

卫栀一想起自己说要养十个八个英俊公子哥儿什么的话,就觉得羞耻得要命,思路有些卡。

但见他眼神比刚进来时更像批评学生的教导主任了,连忙点了点头。

“我当时是……”

她剩下的话被阮离突然印下的一吻封没了声音, 微微泛苦却好闻得让人安心的药香贪恋地缠绕着卫栀。

“不是让我醒来,这样?”阮离移开唇, 两人仍然靠得很近,他轻声问。

经他提醒, 卫栀记起自己好像是有说过, 让他快点醒过来,亲她之类的。

如果这一句都听见了,那岂不是她当时说的那些话, 他其实全知道?

一天内心里所有的情绪堆积到那里,卫栀说自己想做他的新娘子,这也的确是她内心所想。

说出来的那一瞬,卫栀脑海里甚至一闪而过两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