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目露疑惑地看向一旁的阮离。

“刚加的。”阮离看向城内的方向,眸子深了深。

阮离准备回长乐县之前,便已着人开始在长乐县内部署。他的手下混在守城门的衙役里,日日排查进出城的人,连老皇帝的一只信鸽都飞不进长乐县,更别说人了。

县令之前闷着头做出什么都不清楚也不负责的样子,并未在户籍政策改革一事上发表过任何意见,只说看圣旨行事,一切都听阮离的。

县令也知道神仙打架只有他这种小喽啰遭殃,天高皇帝远,所以谁离得近他就听谁的。而且圣旨上也的确说由阮离全权负责这些流民的户籍事项,他也乐得轻松。

昨日阮离还和他核对过所有事项和流程,确保无误后才让小萱和敢心娃他们准备的东西。原本阮离定的是重新落户后的百姓若有违法乱纪,则担保人处以罚金,可县令今日却突然要求担保人连坐。

或许是在阮离回长乐县开始部署之前,城内就已经被埋下了钉子。而在阮离开始处理流民户籍一事时,这颗钉子钉住了县令的七寸,在阮离不知道的时候拿捏住了他。

“又皱眉头了,”卫栀温凉的指尖轻轻揉了揉阮离的眉心,打断他运转不停的思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都能解决好的。”

“嗯。”

“县令有蓄胡子吗?我还没见过他呢。”卫栀突然问。

“有,已经花白了。怎么问这个?”

“那就好。”

卫栀一本正经地说:“那我们五个就去把他的胡子扎个麻花小辫儿或者直接剪掉,让他再敢给我们阮少爷添乱。”

听完卫栀逗他开心的俏皮话,阮离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眉间的阴云也终于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