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吧。”
阮离轻轻抬了抬自己左臂,示意伤口还包扎着。但悄悄攥紧了竹筒的右手却泄露出些微他的紧张来,好在有夜色替他遮掩。
他并非当真因伤无法携她跃上那片屋顶,但带她上去的话,途中两人会靠得很近,太近。
“啊对,我差点忘了,你还受着伤呢。”卫栀恍然大悟道。
末了,她又补了句:“这样很好,你得记着自己是有伤在身的人,别逞强,有什么需要动到左手的事叫我或者沈云松都可以。”
“什么翻墙上房顶这种事,能不做还是别做了,小心些好。”
阮离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两人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氛围好像隐隐变得有些和以前不同了,但又都没有戳破中间存在的东西。
阮离从右手的袖中拿出了什么东西,掌心朝上放在卫栀面前,“从京城带回来的,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就着屋檐下的灯笼,卫栀看清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只玉簪。
玉簪的设计很简单,但顶端那一朵莹润生光的白花和旁边的含苞吐羞的花骨朵,却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越看她还越觉得似乎有些眼熟。
“栀子花?”卫栀猜测道。
“嗯,之前给京城那边的人回信时想起我爷爷有位故人擅做手工饰品,便顺便写信劳烦她老人家替我做了这个。”
卫栀突然想起,小超市开业那天她曾看见一位富家小姐头上的花样发簪,觉得很是精巧,便在小间休息时随手画了一张发簪的图样夹在她那几日正在看的一本怪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