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帮他包扎了伤口,把床让给他睡,也没动他蒙面的黑布。知道他和买墨汁的是同一人后也不害怕,还敢叫他一起吃饭。

阮离眉头紧拧着,没有血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似是还觉得不够,他猛地伸出右手按在伤口上,挺直脊背,却把痛吟堵在喉头,愣是一声不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意识逐渐回笼,阮离才慢慢睁开了眼睛。有人从暗处走出来,熟练地替他包扎了一下伤口后背着他往阮府的方向去。

出竹林之前阮离回头望了望夜色笼罩下的那个小院子。

不知她做的红烧肉味道如何,闻起来很香,会比爷爷做的好吃吗?

一夜无梦。

卫栀起来热了碗米汤,又把昨晚剩的红烧肉和米饭热了。知道今天应该又是忙碌的一天,她便先把早饭吃得饱饱的,免得又走不动路。

吃完早饭,卫栀拿上昨晚用旧衣服布料拼的一块灰色粗方布就出了门。

虽然卫栀心大很想得开,但她实在不想大清早的被人指指点点影响好心情,便还是穿过竹林自己往城里走,没去村口拼牛车。

在原主的记忆里,顺着竹林走一段路有她们家的几块田地,离河边不远,是卫氏夫妇自己开荒而来。

村里的土地都世代相传,他们逃难过来投奔亲戚也只能自己开荒。原主父母去世之后,亲戚也不再亲和友好,疏远了她。

卫栀走近发现那些田地已经又快要荒了。原主接连受到流言的攻击,心理上也出了一些问题,逐渐无心生活,遑论耕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