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哥听了就觉得苦,他家虽穷吃饭却也有个不漏雨的顶棚。本以为唐强肯定第一个叫苦,不料他家小弟却歪着头一本正经地问:“草棚的檐高多少?最大跨度是多少?死荷载是多少?活动荷载是多少?”

唐二哥张大了嘴巴,原来他还是不了解自家小弟呀!

宋英烈也没想到唐强一个高中生能说出颇为专业的术语出来,惊诧了一下,旋即一一回答起来。

两人都偏科理工类,聊起来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特别是唐强,他接触的到人太少。甘泉县中学的师生顶多算是理科生,对理工一知半解。

西万尼的雪莉等人还是小学生呢,理论是有,但很少涉及到实际问题,特别是他们还有深厚的时代代沟。总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他还是头一次聊得如此投入呢。

两人在公交车上进行了一场较为深入的学术交流,站在一边旁边的唐二哥由衷的感触着——他原来真的是文盲。明明小学毕业的他,大字也能写上一箩筐,可他们说的话一句也听不懂。

西北理工大学犹如一个大工地,老远就能听见响亮的号子声,尘土飞扬。

唐家兄弟惊叹地看着,该有多少人参与了学校的建设呀!

“其实学校建得差不多了,前两年的工人比现在还要多,那时一周一栋楼呢。现在主要在建学校周围的工厂、实验室,以后我们要去里面实习。”宋英烈与有荣焉地解释着,“理工学校要是没有实验室和工厂依托就好比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唐强连连点头,可不是,他早就想把录音机搞出来,可临到头啥材料都没有只能弄了台最简陋的收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