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麻了。
麻了以后又觉得,好像……其实现在的情况也没有那么可怕?
阿树慢慢地冷静了下来,趁着脑中所有感知情绪的神经都处于罢工状态,努力开动脑筋思考现在的局面。
她决定试着和顾晏洲沟通一下。
顾晏洲到底知道了多少?
只知道她偷偷养猫?
还是知道她回到过j市出租屋?
或者更甚至——
知道她已经从邻居口中确认过,他在不该出现在出租屋的时间段,出现在了那里。
阿树不想将事情往最坏的结果去想,她甚至苦中作乐地开了一瞬间小差,觉得万一顾晏洲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她那天带的猫是朋友养的。
……好的,她知道自己在做梦。
光从顾晏洲那张冷若冰山的脸上,阿树看不出任何痕迹。
但逃避和拖延肯定会让事情更加糟糕。
干脆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哥哥,你在等我回家吗?”
一副若无其事,装傻充楞的模样。
“……”
顾晏洲没有回话。
此时天色近乎于彻底暗了下来,远山尽头最后一抹夕阳挣扎在地平线尽头,散发着最后的余热。
半空中的弦月如弯钩,月色凉薄如水,倾泻而下。银色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在室内斜斜的投下一抹暗灰色的剪影。
在缭绕云雾间若隐若现,月亮孤独停驻。
是与太阳截然不同的冰冷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