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苍茫群山,平林漠漠,宿鸟归飞,无限地寂寥冷清。

阿树看不清顾临川的表情。

她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来的,又在那里站了多久。

两两相望,一时无话。

曾经有说不完话题的少年和少女,现在只能沉默地看着彼此。

最后,还是顾临川先开口:“丫鬟说你晚上吃的不多,我去山下给你买了些糕点。有糖葫芦,黄米糕,冰糖冻,荷叶糯米糕……”

“我不太饿。”阿树打断他,“不必麻烦了。”

她缓缓站起身,收了手间话本,随意搁置在石桌上。又拢了拢肩上的狐裘坎肩,弯身去拿地上放置的灯笼。

顾临川身法极快,抢在阿树弯腰之前,握住了灯笼的竹柄。

他低声说:“落日了,山里降温降的快。晚晚,我送你回屋。”

看似商量的语气,但动作却不容拒绝。

阿树敏锐地觉察到,顾临川藏在平静面容下的强势。

是一种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的执着。

顾临川很少用这样的语调同阿树说话。

阿树暗自嗤笑一声。

他是觉得,如今她落到了他的地盘,就索性撕破脸面,不必再掩藏自己的本性了吗?

先前阿树没恢复任务相关的记忆时,并不太留意顾临川的各种细节。

每当傻乎乎的小姑娘面对着顾临川,看着那张堪称倾城、又带着几分少年的稚嫩青涩感的面孔,就先入为主地觉得,他同自己差不多年岁。、